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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萍:乌鞘岭

乌鞘岭

文/谢萍

谢萍:乌鞘岭

乌鞘岭是我生于斯长于斯的地方。我是属于跳农门的那伙人,虽然没有继承父辈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方式,但始终没走出乌鞘岭——这个很多人都知道的地方。估计它这么出名的最大原因可能是地处交通要道,气候风云多变,只要到过这里的人都会记住它吧!但是对于生长在这里的我,最喜欢的是乌鞘岭的一本书,乌鞘岭的一个传说,乌鞘岭的一个民兵连。

乌鞘岭的一本书——《乌鞘岭》杂志,这本杂志是由中共天祝县委宣传部、天祝县文学艺术届联合会、天祝县作家协会主办的,是一本地地道道的地方期刊,里面大部分都是我们天祝的文人墨客,也许是熟悉这些文人墨客的原因吧,每次读它,我就像在里面走着读着,没有一点陌生感,感觉很熟悉。尤其是每次读到我的老乡小张和刘警官的文章,里面的一人一物、一草一木我都熟悉的能叫出他们的名字,记着他们的故事,就好像回到了娘家,走在我们家的门前屋后一样,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有李老师的、张家阿奶的、隔壁王婶的......

他们用软弱香甜的青海口音唤着我的乳名,问长问短,长我辈分的阿奶、阿妈爷们还会拽我到他们家喝一碗暖暖的奶茶。所以每次拿到新出的《乌鞘岭》杂志,我都会先看看目录,挑出小张和刘警官的文章,着急忙慌的看看张家阿奶是如何给她的孙子孙女告诫人生哲理,警告他们无论走多远,都不能忘了家训,有听的很认真的、又偷偷笑着的......

谢萍:乌鞘岭

小张可能就是受到这些熏陶的吧,在他的文章,总会看到一些他祖母或是她母亲说的虽土但很有哲理意义的话语。有一次读到他写他父亲的事。他们是真正的牧民,一是因为民族习惯,一是因为生活习惯,我们那儿的牧民都爱喝酒,喝酒成了家常便饭,成了待客之道,大小事情无酒不欢。他父亲尤爱喝酒,因酒误了性命,他在文章中写得很真实,就像是昨天的事,我读时几次泪水模糊了眼,很难想象他是怎么忍住内心的伤痛写下来的。

读后我就想啥时候我能有他那样的文笔也写写我的奶奶、爷爷和那些离我们远去的亲人们。看着刘警官的《盛满时光的柳条筐》,就好像看到了他本人一样,大气中夹杂腼腆。记着小时候,他有次到我们家找我父亲给他家亲戚看病。那时的他正在上大学,见到我父亲时,早已羞红了脸。父亲问他给谁看病,他说是给他姐夫的公公看病。我父亲没说啥就随他去了。可我很纳闷,他姐夫的公公是谁?因为他们家离我们家不远,他们家的人以及他家的亲戚几乎都认识,没听说过他姐夫有个公公的。

等到父亲回来时,我就找父亲问:“他姐夫的公公是谁?”。父亲笑着说:“是他姐姐的公公,这娃羞脸大着急忙慌地说错了”。所以当我看到他写的《盛满时光的柳条筐》时,我就想伴他童年的柳条筐筐是他姐夫的公公编的还是他姐姐的公公编的,就想用这个问题再看看他腼腆的模样,想知道经过上学、上班历练了这么多年的他,可能只要不在人家庄子里,就会毫不客气的放开喉咙唱一首小时候不敢唱的花儿了吧。就如他说的一样,柳条筐筐已经随着时代的发展,早已成为我们记忆中的物品,但是,通过他们的文笔把这些即将消失的人、物和事儿记录下了是多么难能可贵,这也是我特别爱读《乌鞘岭》杂志的原因。

乌鞘岭一个关于韩湘子的传说。很多人对乌鞘岭的人文历史以及绵延20多公里的明长城故事知道的可能多一些,乌鞘岭上的传说知道的人可能相对少些,但我们从小就知道这个鲜为人知的传说。

乌鞘岭西边最高山顶上有个韩湘子庙,传说是韩湘子途径乌鞘岭时,正值盛夏,乌鞘岭上水草肥美,鸟语花香,韩湘子一遍吹着笛子,一遍欣赏着美丽的风景。听说那年也是个丰收年,韩湘子不知道走哪儿了,但当地的人们希望他能常来,带来好运,为了能长久地留住韩湘子,人们在山顶上建了一个庙。韩湘子是八仙之一,我只有在书本上和电视上看过他的容貌,实际怎么个到现在也不知道。

小时候很纳闷,韩湘子到底真来过没有。我问过我奶,我奶说来过,山上的放羊娃见过,他是神仙,在云上飘来飘去,所以见过的人很少。难怪我们那儿的放羊娃,好多都喜欢音乐,身后的背包里时常别着一根笛子,虽然没上过什么学,没有人教过他们,但笛子在他们手里,左摆弄,右摆弄,就能给你奏出个曲儿来。小时候只要经过乌鞘岭,就会看着山顶上飘来飘去的云彩,希望见到韩湘子。

谢萍:乌鞘岭

那时天真地把我奶的话信以为真,有时候生活不顺了,也会站在我家大门口看看乌鞘岭山顶上飘来飘去的云彩,好希望乌云飞去彩云来。长大后知道八仙只是个民间神话传说时,我还是有机会经过乌鞘岭就会看看山顶,看看韩湘子庙还在不在。

现在的乌鞘岭被地方政府投资,修建成了旅游地,乌鞘岭的气象站、乌鞘岭隧道和乌鞘岭夏天迷人的景色,迎来了南来北往的游客,很多人都在标有乌鞘岭海拔的标志前留影,乌鞘岭上的韩湘子庙也被当地的人们修补的完好无损,香火不断,尤其是六七月份娃们考试的时候,时常会看到有家长带着孩子祈福,保佑自家孩子考出好成绩。尽管不容许人们搞封建迷信活动,但在我的记忆中,它们的存在一直在教育人们向善向美,告诫人们不能做违背良心的事,一旦你做了,这些神仙就会惩罚你,感觉比一味的说教效果好。也许是这些缘故吧,我们家乡的民风淳朴,很少听到恶劣的人或事,一方水土也把人们养得和和美美,人才辈出。

乌鞘岭的民兵连。乌鞘岭民兵连创建于1950年,其前身是极乐民兵自卫队,成立之初只有民兵12人,步枪8支,地理位置包括现在的极乐村、乌鞘岭村、兰泉村。自卫队组建后,曾协助武威专区武装工作队和人民解放军参加天祝境内的剿匪战斗,抓获散匪5名,参加大小战斗10余次。乌鞘岭民兵连是民兵建设史上的一座丰碑。民兵连组建以来,涌现出了许多先进典型,他们的典型事迹感召了一批又一批热血青年。2002年,乌鞘岭民兵连被武威市委命名为“国防教育基地”。得知这个消息后,我和父亲实地参观了教育基地,父亲曾经也是乌鞘岭民兵连的一份子,他看着挂在墙上的一张张照片,细述着他们的故事,历历在目。

谢萍:乌鞘岭

1971年11月的一天,一辆下行轨道车驶抵兰泉隧道时突然起火,两名工人跳车逃生,昏死在路边,而失去控制的机车就像一条火龙,喷射着数十丈高的火焰冲进三沟台车站。100多名在碾谷的民兵立即从四面八方跑向车站,他们来不及分工,一部分救人,一部分扑向燃烧的大火。民兵谢光辉、张贵山,毫不犹豫地冲向烈火滚滚的车厢,切断了火源,刹住了机车,大家泼水、填沙,很快扑灭了大火,在这次灭火战斗中,有四名民兵被烧伤,一名民兵光荣牺牲。

1973年6月,一连几天的瓢泼大雨引发了山洪,兰新线附近因山体滑坡,填没了60米铁轨,200名民兵置家园于不顾,迅速赶往出事地点,他们用铁锹挖、手刨,连续战斗了三个多小时,才排除了险情。

1983年4月的一天,正在家中干农活的民兵孔宪珠听到一列火车经过185公里段时,发出异样的声响,凭借多年的经验,他意识到铁路可能有故障,便迅速走向路基,冒着大雪一节一节地查看,终于发现16号铁轨两侧连接板断裂,他帮助车站养路工及时换好了连接板,避免了一场出轨翻车事故的发生......

看着老父亲自豪的神情,我感觉比父亲更自豪。

来源:编辑:author发布时间:2023-08-22